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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
  后来一段时间,让周煜林过了段比较平和的日子。
  靳修臣也安分了很多。
  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不依不饶地缠着他,甚至有时候连人影都看不见。
  但他并不认为,这个人是放弃了。
  因为周煜林每天早上,都能在门边捡到一张纸。
  显然是有人从底下的门缝里塞进来的。
  第一天时,他打开看,标题上很大几个字写着——认罪书
  下面紧接着是——认罪人:靳修臣
  周煜林直接就不看了,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撕都懒得撕,废力废手。
  后来每天,不管放门口被塞进多少张纸,他都直接扔了。
  因为陆序的事儿,两人的关系更紧张了。
  靳修臣却仿佛浑然不觉,他的腿一好,就每天给周煜林买早餐,雷打不动的是豆浆+韭菜猪肉馅儿的包子。
  大学时他每天给周煜林买的就是这种包子。
  买好后,悄悄放在周煜林的门口,自己则是偷偷躲在暗处看。
  周煜林是个很节俭的人,他并不喜欢浪费粮食,但知道这早餐是靳修臣送的,吃下去又觉得膈应,索性把每天的早餐,都喂了小区里的流浪猫。
  结果没过几天,他就发现,有人在他的大门口,给流浪猫们搭了一个温暖的小窝,还买了很多猫罐头放在旁边。
  猫窝前立着一个牌子,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让路过的人们,可以自由地拿这里的猫罐头喂小猫。
  周煜林刚看到时,还觉得,这人挺贴心的,估计是小区里的哪个好心人吧。
  但小猫们都吃得饱饱的,他的包子和豆浆,就没了用武之地。
  最后周煜林想了想,算了,没必要跟粮食过不去。
  要是认为他会因为这几顿早餐就动摇,那也太小看他了。
  他最终还是吃了。
  他就是要让靳修臣知道,这些行为,毫无意义,他根本就不在乎。
  靳修臣躲在暗处,看着他的林林,小口小口吃着他买的包子,喝着热腾腾的豆浆,觉得心里好幸福。
  心脏软软的,好像被棉花糖裹着,又软又甜。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原来幸福这么的简单。
  是他错得太离谱了,之前没有珍惜,现在只能像个贼一样,躲在暗处,小心翼翼地从那个人身上,偷一点幸福。
  那么一点,他却能掰开了,嚼碎了,很舍不得地珍惜品味着。
  这段时间,周煜林过得还算可以,只是靳修竹的病让他一直忧心牵挂心。
  但很快,有件让他稍微心情好点的事儿了。
  ——靳修竹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
  就在下下周,也就是半个月后。
  自从靳修竹答应做手术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他是消沉的,仿若一具走尸,没有灵魂和生气,像一株快要枯萎的花。
  如今却每天脸上都带着浅淡的笑意,好像枯木逢春。
  这天靳修竹甚至跟周煜林说,他策划了一个惊喜,让周煜林把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都空出来交给他。
  周煜林反正也没事儿,当然都依他。
  只是他没想到,凌数似乎也被邀请参与了这个惊喜。
  周煜林总感觉这两人不太对。
  具体哪里不对,他却说不上来。
  三个人都在为接下来的半个月做打算,唯独靳修臣被蒙在鼓里。
  一开始,靳修臣看着周煜林,靳修竹和凌数三个人,经常坐在一起聊天啥的,而他一来,众人的话题就戛然而止,他只是觉得,屋里的氛围怪怪的,他好像被孤立了。
  但这屋里每个人都不待见他,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也没多放在心上。
  直到有天晚上,靳修臣看见凌数在客厅里收拾东西,把一些日常用品都往行李箱里装,靳修臣直觉不太妙。
  但他又拉不下脸来直接问,就小步蹭过去,旁敲侧击地试探:“你终于要被赶出去了?”
  凌数挑着眉,美滋滋的,神情都难掩得意:“呵。”
  靳修臣心里不爽,但看凌数这样,他几乎能肯定,这三个人绝对背着他有事儿!
  他被排挤了
  他竟然真的被排挤了……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
  靳修臣当即一个滑跪,倒了杯水赶紧给凌数端过去,伏低做小道:“能给我说说,你们最近是要做什么吗?为什么收拾行李?”
  凌数接过水,慢悠悠的:“求我。”
  靳修臣:“……”
  士可杀不可辱!
  三秒后
  靳修臣:“求你。求求你。要跪下求吗?”
  凌数:“……倒也不用。”
  不是,这个人没有脸皮和自尊心的吗?
  靳修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所以呢?快告诉我。”
  凌数也不好让他太吃瘪,毕竟靳修臣这个人报复心强,万一哪天风水轮流转,自己落到他手里了呢。
  凌数:“就是要出门度个假,大概要走半个月。”
  靳修臣眉头瞬间皱紧,一脸委屈和不甘。
  太过分了,都不告诉他……
  凌数把他推开:“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其他的帮不了你。”
  但他觉得,就凭靳修臣的本事,发现人不在了,迟早能查出他们去了哪儿,所以他稍微告诉一点靳修臣,就算卖个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