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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乡长公主伸出右手的两指摩擦:“给个彩头好让臣妹人前阔绰一番。”
  “你这泼猴,就知道从兄长这儿讨黄金白银。”
  “臣妹要是泼猴的话,那皇兄又是甚?”信乡长公主笑着问道:“总不会咱老刘一家都是山里猴吧!”
  如果把高祖的经历带入其中,这话也不全是错的。
  考虑到在信乡居里用钱做奖赏实在俗气,所以刘瑞拿了几件金镶玉的摆件交给伸手的妹妹。
  “皇兄大气。”信乡长公主掂量了下摆件的重量,让人混在备好的奖里呈给胜者。
  主持见状也是知道上头为了定了论调,笑着对台上的四人恭贺道:“逢公主华诞,见大才成双。小人在此恭贺四位赢得今日的擂台比赛。”
  他朝端着奖品的仆婢挥了挥手,后者立刻呈上让人眼花缭乱的赏赐。
  “特赐金摆件一枚,好砚两台,狼毫笔一只,宣册一摞。”
  读书人的钱都花在哪儿?还不是被笔墨纸砚耗掉一半。
  眼见刘瑞准备离开,信乡长公主赶紧跟上:“臣妹听说皇兄要在洛阳修建新的学宫。”
  “怎么,你想搬到洛阳小住?”刘瑞还是很放心让妹妹管理阳陵县的,若是后者离了长安,他也不知让谁接受阳陵的重担:“是有驳你的颜面?还是……”
  “皇兄您是看了多少话本才有这种念头。”信乡长公主那叫一个哭笑不得:“若说闽中的乌伤堂姐受下属委屈,那还能说天高地远,可我处于关中之地,又在阿父的皇陵前管太学之事,谁敢给我这个气受。”
  她的嘴巴抿了又抿,眉头更是纠结成“八”:“您也知道臣妹未婚,但却有个儿子在膝下承欢。”
  “啊!你是说王孙啊!”提到妹妹的私生子,刘瑞也是吐槽无能。
  十个汉人勋贵里有三个都取“王孙”之字。
  不过这位信乡长公主的儿子可非表字王孙,而是姓王名孙。
  至于为何冠以王姓……
  “韩将军也与我说过小外甥的事儿。”皇妹到底没离京城,所以刘瑞肯定知道小外甥是怎么来的:“韩将军是拿回河套的功臣,又与先帝、大父有十几年的君臣之情。”
  “韩嫣在韩将军那儿虽不受宠,但也好歹顶着韩家的子孙之名。”
  刘瑞转身坐回原位,摩擦着没胡须遮挡的下巴道:“你虽没有公开儿子的真实身份,可尚冠里和戚里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出那王孙是谁?”
  “那依皇兄所见,臣妹的王孙是刘王孙还是韩王孙?亦或只是王公主的王孙?”信乡长公主也不怵那立了战功的颓当将军。
  人家又算立了战功又如何?河套地的成果是无数将领、士兵,外加关中的工匠一起打下来的。
  别说是现在的韩颓当,就连史上的卫霍舅甥都不敢借着战功逼君。
  韩颓当是文帝时的将帅,如今连曾孙都能打酱油了,这在武将群里属于难得的高寿。
  作为归顺的韩王信的幼子,韩颓当的目标是做申屠嘉第二。
  当然,他与皇帝的君臣情和做过今上少傅的申屠嘉是没法比的,更别提他韩王子的身份与根正苗红的申屠嘉有十万八千里之距。
  可即便是这样的处境,他也想像申屠嘉般奉常治丧,配享太庙。
  刘瑞是个宽和的人。只要你别触及底线,他不至于克扣功臣的死后哀荣,所以立下诸多战功的韩颓当是可以葬景帝陵或今上陵的。
  最重要的是韩颓当一走,儿子孙子皆未继承阿父、大父的将帅之才,撑死也就混个中等的军官职位。
  至于曾孙……
  武将活到四世同堂就已罕见,更别提看曾孙长大。
  如此一来,韩颓当一走,弓高侯的炭火就跟襄城侯般冷得结冰。
  除非是被蠢驴踢破混沌的脑子,否则韩家不会冒着得罪皇家的风险与信乡长公主撕破脸皮。
  估计在韩将军与刘瑞提起信乡王孙前,韩家就因此事吵了不下两轮。
  “也是难为韩将军了!递话递到皇兄面前,也算是把老脸绷得快要裂开。”
  “别嘴贫了。对于王孙,你到底是什么安排。”刘瑞是不介意妹妹单身快乐,毕竟先秦也不是没这种例子,就是到了盛唐之时,李隆基的妹妹玉真公主玩得可比信乡更花,也没见得玉真的儿子受其影响。
  嗯!
  至少是在肃宗夺位前没啥影响。
  “朕不介意你找男人,但你能不能做好取乐的收尾工作。”刘瑞本想提醒信乡别找出身太复杂的男人,但又觉得这话过于不把底层当作人看,所以换了一种说法:“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要兄长帮着处理私事。”
  末了,他还不忘吐槽妹妹品味太差,居然看上韩家里最没用的那个:“同是韩颓当的孙子,你就不能挑个好的?非要挑个绣花枕头一包草。”
  “没法办,谁叫妹妹学了阿父的不良习性,看人只看长得如何。”信乡长公主也破罐子摔道:“我若看上韩则那个一步三喘的,您也不怕韩将军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至于韩说……”
  信乡长公主眉头一皱,随即又叹了口气:“年纪太小,我可不是馆陶姑母,喜欢给外人抚养总角小儿。”
  “你不是嫌韩嫣没有大能耐吗?怎么还与他有这种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