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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星野冷着脸走了过来,看了薄夜的手臂一眼。
  又看了自己的手臂,再过几年,他手臂的线条会比薄夜更漂亮。
  “不怕我故意使坏?”季星野冷声问,语气有点闷,堵着气。
  游离交给季星野什么事情,他都能又快又好的做完。
  手下的人,还会经常开玩笑,说要是老大没了野哥可怎么行。
  他也觉得他老大离不开他,也不能没有他。
  没有他,她就得一团乱。
  可是,她却走了,答应他的全是骗他的。
  薄夜冷声道,“你老大教的,就别丢她的人,她下手干脆利落,从不失手。”
  季星野看了薄夜一眼,冷着脸上手。
  毕竟是游离教出来的,本身又聪明,所以,两下就复位了。
  薄夜轻轻活动了下肩膀,冷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知道她发病的?”
  “没几天,她说她没事,她也说她不会自己偷偷藏起来。”
  “她惯会骗人!”
  季星野说着说着,眼尾又红了,但是没哭。
  他就是再想哭,也不会在薄夜的面前哭,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没骗你,她确实不是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的。”
  薄夜在知道游离发病后,还没来得及好好想这事,就去制服箫忘了。
  绑住箫忘的那一刻,他的心也静了下来。
  他看到箫忘的不可控,以及受伤睡着了的箫刻后。
  他就知道小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了。
  他对着箫忘那张和她长的很像的脸,都下不去手。
  最后还得用衣服盖住他的脸,才出手。
  但是这要是换成小东西,他敢肯定,他绝对下不去手。
  打她……
  绑她……
  他怎么舍得……
  小东西就知道他舍不得,她也不想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再伤了他。
  所以,才会躲起来。
  江肆发病到现在五年了,五年他都没能治好他。
  那小东西要躲多久?
  薄夜感到深深的无力,她躲起来,就做好了让他找不到的准备。
  除非她自己出来,否则,他就很难找到她。
  薄夜想到这个就笑了,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看出来,小东西的心这么狠。
  “你不是很厉害?能找到她么?”
  季星野前一句话问的很是挑衅,带着不服。
  但是有一句,语气就软了许多,像是带着祈求。
  跟在他老大身边这么久,他太了解她了。
  她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否则她就不会藏起来,她从来都不做无用的事。
  薄夜没回答季星野的话,他不会说什么,我一定会找到她这样的话,没用。
  “她发病的事,不要告诉你们教官,一个箫忘就够他难受的了。”
  听了薄夜的话,季星野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为什么他们老大喜欢薄夜了。
  这一点,他没想到,难道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会和他们说,不会让教官知道,至于老大为什么不见了,你和他说。”
  季星野之所以让薄夜和他们教官说原因,是因为他不敢在教官面前说谎。
  他们几个,除了老大说谎,教官发现不了。
  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和教官说谎,一张嘴就得被发现。
  那边,处理完箫刻的伤口,白晚起了身,直接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她习惯了不浪费时间,刚才薄夜和季星野的话,她都听到了。
  老大也发病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医治的方法。
  可是,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一个多月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此时的白晚还不知道,薄夜那边的团队,五年了也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
  这个病,目前无解。
  都只是怀揣着希望,觉得能治。
  箫刻忽然惊醒,起身时,扯到了腿上的伤口,才回神。
  薄夜看了一眼自己腕表上的时间,对箫刻说,“游枭把箫忘送回房间了,我们聊聊。”
  箫刻点了下头,季星野便离开了。
  薄夜会和教官说什么,他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就去找人,没希望他也要找。
  薄夜拿出烟,递给了箫刻。
  他很久没抽烟了,但是这两天他抽烟抽的有点凶。
  “我知道她是女孩子了。”薄夜沉声道。
  箫刻点烟的动作一顿,偏头去看薄夜。
  现在的箫刻,还不知道游离已经离开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看着箫忘,而归落他们也没和他说。
  箫刻冷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两人这么谈话,还是薄夜知道游离是黑蕾丝了。
  那个时候,他和自己说不要告诉游离,这次也是这个意思?
  “上次我来,她借口和你一起去买水果那晚,我在季星野家见到了女装的她。”
  薄夜在说这话时,眼里带着笑意,唇角也有笑,不过是苦涩的。
  他指间夹着烟,却忘了抽。
  如果那晚他就和她摊牌,知道她是女孩子的事,她是不是那晚就会离开?
  薄夜缓缓地闭上眼睛,怪自己为什么没发现她病了。
  “你和我说这个,是……”箫刻没明白薄夜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