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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点喘不过气。
  过了会儿,姜玥听见了一声轻轻的低笑,姜玥本来没觉得怎么,听见这声笑忽然就有点恼羞成怒了。
  两人在床上赖到十二点,才慢吞吞起了床。
  周寂下午有事,没有在家吃午饭就去了公司。
  三点的会议被提前到了两点,会议间的高层董事心里却也是畏惧周寂的。
  周寂年纪虽轻手段却狠,先前肃清了好些前朝元老,毫不手软,也不念旧情。
  铁石心肠也不过如此。
  先前集团内部的高层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周寂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
  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心眼,迟早是要吃教训的。
  还是大教训。
  这两年,早已没人敢和他作对。
  谁会活腻了和阎王爷过不去呢?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简单开了个会,周寂在会上也没怎么作声,好似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在说。
  会议结束,众人在高压中喘过了气来。
  如释重负般离开会议室,个个犹如劫后余生。
  沈助理被周寂单独留了下来,男人漫不经心捏着手里的钢笔,笔尖在苍白的纸张划下一道痕迹。
  过了会儿,他不徐不疾开了口:“你联系赵医生,下午约个时间见一面。”
  沈助理顿了一秒,虽然不解先生怎么忽然要见赵医生,但也知道不该多问就不问,迟疑稍许,他委婉提醒道:“您四点还有个会。”
  下午已经挤不出时间来见其他人。
  周寂似乎不太在意,薄唇微掀:“推到五点。”
  沈助理没敢再多说,先生向来说一不二。
  他很快就和心理科的赵医生敲定好了时间,派了司机把赵医生接到了公司。
  只不过沈助理也有点好奇,先生前不久才做过全身体检,忽然之间又要见医生,就很奇怪。
  但是上司的事情他也不好做更多揣测,猜着猜着也能猜到兴许是和章太太有关。
  下午三点。
  等和医生见了面,周寂只让赵医生开了些对人体无害的安神药。
  赵医生还以为是有多要紧的病人,这才临时兴师动众的把他叫了过来,原来只是开个药?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出于医生的职责,他问:“周总最近是睡不好吗?”
  “不是我。”周寂不大爱在别人面前提姜玥,从前是并未将她放在心上,现在则是解释不清的古怪占有欲,不太喜欢她被别人过于关注。
  所以哪怕在赵医生面前他也不想说的更多,男人语气平淡:“我太太最近睡得不是很好,总是半夜惊醒,她胆子小,有点被吓着了。”
  平时胆子大,在梦里总是被吓得脸色苍白,眼泪汪汪。
  赵医生以前是周家的家庭医生。
  认识周寂好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有人情味的时候,也没想过竟然会看见他关心别人,还是他那位在周家不怎么有存在感的周太太。
  说的难听些,这人冷漠的像是被抽走了情丝,对任何眼泪都能无动于衷。
  天生就是个黑心肝的。
  而现在,从他口中听见“我太太”三个字,竟有几分宠溺和从未有过的温柔,着实让他惊讶,并且还生出了几分对周太太的好奇。
  赵医生不记得周寂和周太太感情有这么好,在他看来这两人和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也没什么分别。
  若不是两人有个儿子,怕是他们都要忘记周寂已经结婚了。
  甚至前几年,周寂身体偶尔出了一点小问题,上门去看诊吊水的时候,他都是单独住在外面的私人公寓,除了他,没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迹。
  至于周太太这个人,赵医生略有耳闻,总结来说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厚颜无耻,攻于心计。
  特别能生事,貌似也还挺喜欢周寂,有几回竟利用自己的小孩生了病,把人叫回来,只为了见上一面。
  周寂不是最讨厌心眼多的人吗?这是转性了?
  赵医生沉思片刻:“只是做噩梦的话,是很正常的。”
  倒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正常人都会做梦。
  周寂似乎不太满意他的话,眉眼淡淡压了下来,“好几次了。”
  赵医生呃了声,耐着性子解释:“就算是天天做噩梦也是正常的。”
  周寂的眉眼冷得有些锋利,话间已然没有多少耐心:“我说了她胆子小,这样也睡不好。”
  有时梦里还会掉几滴珍珠眼泪。
  擦都擦不干净。
  周寂见了心里不舒服,也觉着心烦,不想看她那么难受。
  赵医生决定不再给自己拉仇恨,沉默之后很快妥协,“那我晚点让助理把配好的药送过去。”
  “嗯。”
  赵医生心里其实好奇的不得了,不问的话他又百爪挠心似的难受:“周总,冒昧一问,您的太太还是之前那位吗?”
  前几个月。
  周寂要离婚的消息还传得有鼻子有眼,听说主家那边已经默认了这件事,也没人出来辟谣,传着传着就都信了。
  周寂的母亲也已经在政界重新物色联姻的人选,这回势必也要在圈子里再找一个,不会再要门不当户不对的人。
  离婚的消息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