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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忍者只有一个护额,成为叛忍后,那道永远不会消失的划痕也会伴随人的一生,除非抛却忍者身份。
  在将自己的护额放进去的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呢?鸣人情不自禁想去探知,可怎么也猜不透她的想法,只是为了还他一个“木叶忍者”的身份吗?还是……
  他忽然间想起她对秽土转生的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只要我记得,你就会永远存在于我的心里,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对吗?”
  她渴望的……到底是什么呢?
  无法言说的,寄托在护额之上的隐蔽心思。
  一抔又一抔的土沙沙的覆盖其上,和着不尽的眼泪。将鸣人从沉重的思绪中拉离出来的,是她咬紧牙关不溢之于口的抽泣声,他默默上前,无声的来到她的身边,也帮着她一起浇土掩埋,最后,扶着墓碑立起固定。
  结束了吗?尘埃落定了吗?可以放下了吗?
  “小葵姐姐……”
  “鸣人你先回去吧,”小葵没有回头看他,“我想再待一会儿。”
  “好。”他垂下目光,轻轻点头答道。
  太阳西沉,天空灿金,温暖的色调,和清晰的暖意,却不知为何在当下场景中,竟生出一些凄凉之感。
  离去已有一定距离时,鸣人才听到身后人不再压抑伪装的呜咽声,他闻声回头,看着她伏在碑上悲伤欲绝的身影。
  无论她在人前如何冷静强势,在面对那人的时候总是流泪不止,姐姐这辈子的眼泪,好像大半都是为了他而流。
  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
  天色完全黯淡之前,刮起了一阵晚风,肆意掀起银白的长发,随风起舞,让这静止的世间能显示出一点无情的骚动。小葵坐在南贺之川上的悬崖边,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辈。”
  小葵循声抬头,佐井已经来到身侧,他笑着,丝毫没犹豫就大大方方坐在了她的身边。
  “佐井,你怎么来了?”
  因为听闻了一些事情,出于好奇……但佐井不可能说出来。
  “没什么,今日无任务,下班较早,便想着来找前辈,路上遇到鸣人,他告诉我说你在这里。”
  “噢。”
  “这里风景不错。”
  “……”
  “前辈过去常来吗?”
  “嗯。”
  ……
  佐井看着她的侧脸,她仍是一副沉寂失神的模样,自己没事找话聊终究是没能让她心情好转。
  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树下新建的墓碑上的名字,与那时所见叛忍手册上的名字如出一辙。他过去并不知道这个人和她的关系,直至这几天才从旁人口中或多或少了解到一点他们过去的事情,可那太单薄,无法解他心中困惑,他还是希望听她亲口诉说。
  “这个人和前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问出口的那瞬间,见她眼睑垂下,遮住了眼眸。
  小葵沉默了很久,却不是在思考。
  过去出自于自己之口的很多话语涌上心头,但她没有重复说出口。
  因为没有再强调的必要。
  现在,她只是微微勾起唇角。
  “他是宇智波鼬,而我是天竺葵。”
  这样便够了。
  这句话就已经说明了所有。
  第143章 笼中鸟
  拥有政治权力的木叶高层自二代以后,在很长时间内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分散,即火影拥有最高权力,但顾问层也拥有着相应的管理、统治和斗争的合法合规权力,这在三代目猿飞日斩统治时期尤为显著,温和派的策略意在平衡各方势力,但也造成权力的分散,几大高层间都有独立于火影之外的政治资本和军事力量,和平的表面之下,是各方势力的蠢蠢欲动。
  一代领导者有一代的风格,也许严厉与宽松相互交替是较为理想的管理模式,但木叶已经放任太久了,到了这一代开始,除天竺葵外再无拥有实权的高层,又因与火影的夫妻关系,实则木叶的权力处于高度集中的时期。
  既有实力,又有战功,兼备覆盖全忍界的人脉,她的话语权,本就不亚于火影,只是看她愿不愿意强势,过渡期的柔和一面过后,她强势的一面逐渐展露人前和固定下来。
  到底要如何“改变命运”?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已经思考和努力了很久。
  “笼中鸟”咒印在身,不死不得消除,“改变命运”是否只会演变成“改变自我观念”的谎言?
  自三岁时在额上刻上“笼中鸟”,日向宁次就理解了日向一族内拥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间的森严等级。看似宗家分家拥有着世间最亲密被刻进血缘里的关系,但宗家可以通过这一咒印控制和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从而控制分家,随时置于死地,无条件替宗家送命。
  这不是亲人,即使用情感绑架,本质上只是主与奴。
  “咒印本身就是封印的一种,既是封印,就能解开,宁次,我当年其实想过研究反封印术的原理为你消除‘笼中鸟’,但我当时没有这么做,我顾虑的实在太多。”
  “前辈,我明白。”
  “解开封印简单,可一旦主动解开,就意味着要与木叶最古老的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的制度进行对抗,当年我不过只是一名普通的下忍,我没有力量这么做,现在,我有能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