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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弦愣了下,微颔首,“这样。”
  察觉老同学似乎不对劲,迟清赫特意支开龙星,果不其然,周弦向他打听起马尔的近况,好端端为什么来做服务生。
  “这你别管了。”迟清赫说,“他什么心思你不清楚吗?既然友谊断了,就当不认识他,也别跟他打招呼。”
  “……”
  迟清赫话里话外的意思足够明显,周弦再问下去反倒自讨没趣了,于是邀老同学一会儿打台球。
  离职后,应荣泽要求,迟清赫开车带荣泽自驾游,几乎走遍了南城周边的荒郊野岭。
  在汽车里,在湖边的帐篷里,在寂静的山林里,所到之处皆留了下他们彼此相爱的痕迹,和珍贵的回忆。
  迟清赫就这么把老婆惯坏了。
  荣泽黏人的劲儿刷出新高度,他不能离开太久,不得已找辙拒绝周弦,谎称自己有朋友晚点过来。
  不远处的一棵发财树后,马尔躲着偷听了两句,及时上前帮忙:“迟哥,你朋友来了,在你房间等你。”
  迟清赫看向马尔,马尔对他眨眼一笑,催促他:“快去呀,我要是你朋友,我就生气了。”
  惦记着在闹脾气的笨鬼,迟清赫拍拍马尔的肩,叮嘱:“小马,好好工作。”
  “好嘞,迟哥。”
  等迟清赫一走,马尔脸上笑容尽失,像对待陌生人一般,对周弦说:“我有东西还你,九点准时放在你房间门口,记得取一下。”
  “……”周弦问,“什么东西?”
  马尔无视周弦,眼珠子斜到一旁,盯着发财树,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周弦,自己早就把微信卸载了,是下了决心的!
  “小马。”
  “别叫我。”马尔极力摆着自己的位置,悻悻地说,“我要工作了,周总有什么需要,请找其他服务生,我不想服务你。”
  周弦:“……”
  这边,迟清赫刚走进中式主题的套房,门没关严实,某只发着脾气的黏人鬼就朝他扑来,往他身上一挂。
  他及时稳住,抱紧荣泽亲了亲,“这不是回来了?跟周弦聊了几句。”
  “我好不爽!”荣泽委屈得要命,“我不要这个脸,麻烦死了!怎么办啊老公,你老婆现在很不开心。”
  迟清赫踢上门,又亲了亲荣泽,抱他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而后抬手,用指尖一点一点,慢慢描摹他立体的五官。
  “多讨人喜欢的脸?我每天都看不够。麻烦只是暂时的,给谢修和周弦一点时间,等能见他们的时候,我们把酒办了,好不好?”
  “好。”荣泽期待着正式的东方酒席,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窝进迟清赫怀里说,“现在就想办,想跟你结婚。”
  笨鬼怎么能这么招人,迟清赫一颗心都要化了。他想好好亲亲勾引他的笨鬼,谁知,风景又被煞了。
  “谢修那个傻吊,说我不给他面子,是记仇的小心眼。我是么,老公?我是这张脸不能见他啊,靠。”
  “……”
  迟清赫想说是,还是个爱翻旧账、爱吃醋的小心眼。
  不过只敢在心里说说,真说出来,笨鬼又得闹脾气。何况今晚泡血浴,让笨鬼独自泡十个小时,不哄好了才是麻烦。
  他亲着哄着,“我这么好的老婆,怎么会是小心眼?是谢修的错,回头我去教训他,给你认错。”
  荣泽嘿嘿一笑,在迟清赫唇上使劲亲了一大口,又说:“还有莱恩也要教训,那狗东西不能帮我。”
  “兔崽子,我还没有离开。”
  “哼,我就骂你狗东西,有能量为什么不给我?”
  迟清赫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有颗大灯泡,莱恩蹲在猩红的血池旁,正往池中加着药剂。
  “我倒想给你,可惜是你兄长的魔法。”莱恩起身进了客厅,交代荣泽,“这次加了不同的药剂,迟清赫不能陪你,自己泡吧。”
  “为什么?不行!”荣泽不干。
  “当然为了你的身体。”莱恩故作严肃地说着瞎话,“那药剂对人类的肾功能有损伤,并且不可逆,如果他陪你泡,可能会不举,严重的话半身不遂。”
  迟清赫:“……”
  血族的药剂不容小觑,荣泽是清楚的,被吓坏了,立马老实闭嘴。
  等莱恩一离开,他自己乖乖脱掉衣服,跳进血池里,不允许迟清赫靠近半步,见迟清赫在池边蹲下,还冷着脸警告起来。
  “你不准进来泡,听到没有?!”
  “好。”迟清赫憋不住笑意,捂着嘴咳嗽一声,“谢谢老婆心疼我。”
  荣泽:“废话,我当然心疼啊!我爱你,可我也爱你的吊,它是我的,不能坏,坏了以后谁让我爽啊?我没它不行。”
  迟清赫:“……”
  荣泽:“老公你过来,把裤子脱了,我想亲亲它。”
  迟清赫:“……”
  荣泽:“都怪莱恩那狗东西,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他没人爱,活该。”
  *
  这夜,迟清赫一宿没睡,坐在池边守着他的笨鬼,结果笨鬼自己靠在池边睡得香,被鲜血浸润的身体渐有血色。
  十个小时过去,旭日东升。
  迟清赫感到些许困意,想补个觉,满血复活的笨鬼却精力充沛,缠着要做,相当黏人,他根本招架不住。
  “笨鬼,让我眯一会儿,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