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太过含蓄, 才叫艾洛·白如此没有信心。
但催q药还是给了宁斯书很大的打击,他很纳闷,就算没言明心意, 他救了艾洛·白那么多次,饶是卡诗都能看出艾洛·白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可艾洛·白却不知道。
既然如此, 就更不能不清不楚的做下去了。
卧室里的灯打开了, 宁斯书捂住艾洛·白满是惊愕的眼睛, 轻轻亲了亲他的唇。
明明还紧密相连,但这个亲吻却十分纯粹。
“是你的话, 根本不需要用药。”
一个处男哨兵,一个修了百年无情道的仙君,在情爱一事上, 本来就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宁斯书想, 其他人都不可以,用药也不可以,只有艾洛·白是例外。
表白、亲吻、结契、洞房……在宁斯书的设想中, 这才是正确的顺序。
但他和艾洛·白连爱意还未向对方挑明, 就快进到了水乳交融的最后一步, 实在是刺激太过。
他不敢看艾洛·白的眼睛, 也不愿让艾洛·白看到他羞红的脸,他们就像是青涩的少年初尝禁果,每一步都走得很叛逆, 但还保留着青涩的无措和羞耻心。
维持一个动作太久, 艾洛·白的腿根都麻了, 黑暗哨兵不需要精神安抚, 相对的,感知力也有了质的飞跃。
比如现在, 他的身体和心脏一样满涨,有什么将要流出来了一样。
“宁斯书……”
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扶在宁斯书肩上的手越捏越紧,似乎很难以启齿。
宁斯书心头微动,期待道:“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他表明了心意,艾洛·白会怎样回应他。
“你,你动一动。”
细如蚊呐的声音落在耳中,宁斯书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
浪漫回应呢?
感动呢?
动,动……让你回应,不是让你勾引啊喂!
见他不动,艾洛·白也没再开口。
他铁了心要一击必胜,彻底将人留在身边,所以动作干脆利落,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野性美。
不仅装哑巴,还强行吃橙子,宁斯书的怒气和火气一起上涌,他发现艾洛·白在气他这方面真的非常有天赋:“不许动,先把话说清楚!”
他不动,还卡着胯骨不让人家动,性子温和的人破天荒的变得霸道起来,艾洛·白的腿有些软,要不是宁斯书扶着他的腰,他现在就撑不住了。
嘴上冷漠,但宁斯书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药物带来的影响直白强烈,加上艾洛·白带来给他的刺激,几乎要把人逼疯。
要不是打定主意要先把一切说清楚,他早就忍不住了。
“我没有骗你,这次回来就是来找你的。”他将艾洛·白垂落额前的发丝撩起,目光郑重又真诚,“说喜欢你,是真的。”
艾洛·白不敢开口,那就由他来主动,宁斯书牵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这颗心如你一般。”
艾洛·白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早在他趴在宁斯书颈窝无声哭泣的时候,那双眸子就被眼泪打湿了。
他不敢相信宁斯书说的话,那些话太过美好,就像甜蜜的糖果,谁也不知道糖果里面有没有藏着迷药,他信了之后就会再次失去宁斯书。
手掌下的心跳太热烈了,比身体上的感官刺激更加强烈,佐证着言语的真假。
灯光明亮,艾洛·白被刺到了一般,眼睛慢慢变红,他像是缩在壳里的蜗牛,终于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你会骗我吗?”
“不会。”宁斯书无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从未说过要留下,他一直都在拒绝艾洛·白,在确定放下那个人间之前,所有的情意都被宁斯书埋在心里,从未表露分毫。
就连最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也只是在艾洛·白昏迷的时候轻轻吻他的眼皮。
“我说喜欢,就是确定了要和你在一起,就像我在你的身体里一样,我们的命运也会相互交融。”
温柔,真诚,坚定,宁斯书缓缓收紧怀抱,仿佛一个即将开动的信号:“我为你而来。”
一拍即合,心意相通,就应该继续做没做完的事了。
尽管宁斯书非常克制,但对于高等级的哨兵而言,还是过于刺激,比起心理上的刺激,身体的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宁斯书说喜欢他,他们有着同样的爱意,心脏为此鼓噪。
他不敢奢求的,已唾手可得。
果然他更想要的是宁斯书的爱,而非单纯的肌肤相亲。
或许是爱意太浓,第一次就很合拍,艾洛·白感觉到从尾椎蹿上来的酥麻感,浑身跟过了电似的。
那是一股几乎要麻痹感官的激烈感觉,让人恐惧,也让人上瘾。
比起承受,哨兵显然更适合进攻,艾洛·白很快缓了过来,他吐出一口气,将汗淋淋的发丝抄在脑后:“你太慢了。”
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五官的锐利扑面而来,狡黠又亢奋。
他被爱意浇灌,剥离了委屈可怜的面具,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上将,仿佛之前抱着人惴惴不安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