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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禁爱(真骨科) > chapter8疼
  8 疼
  体育委员选出来了,昨天下午一个男生姗姗来迟。
  严琳说他是体育特招生,直接让他当体委了,他叫明策。
  裴宣这几天下腹部断断续续疼痛,今天更甚,约莫是要来例假了。
  她今天早上在家垫了一个卫生巾,来到学校里上厕所果然是例假。不巧的是,她书包里只带了一张卫生巾备用。
  裴宣换上最后一张卫生巾,回教室拍拍叶蛮的后背,她正在和她同桌讲话。
  “宣宣,怎么啦?”叶蛮转头,看见裴宣脸色苍白,担忧道。
  裴宣趴在她耳边说:“我忘记带卫生巾了,你带了吗?”
  “带了带了,有好多!”叶蛮立刻从桌洞里掏出一大包日用轻薄卫生巾,“给你!”
  裴宣抽了两张,“谢谢啦,不用那么多,我中午去小卖部买。”
  叶蛮点点头,关心道:“你快回座位休息吧。”
  裴宣淡淡一笑,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体内一大股热流喷涌而出。
  裴景从办公室回来,远远就发现裴宣整个人如同歪倒的小草,蔫蔫的趴在课桌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裴宣身边,屈起双膝,蹲下和裴宣平视,语气带上几分焦急和担心,“哪里不舒服?”他摸了摸裴宣的头,不烫,没有发烧。
  裴宣没睁开眼睛,只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事,我眯一会儿。”
  裴景见状,拿起水杯倒了杯热水放在他桌上。等会凉一点就能喝了。
  他翻开数学作业本,想先把作业写了,却无法落笔写下任何一个字或符号。
  他满脑子只有裴宣。
  看她这么难受,他却帮不了一点忙。
  不是双生子吗,为什么只有裴宣一个人难受。
  接下来这节是历史课,裴宣强撑着身体支棱起来听课。见她醒来,裴景马上把水递去她的嘴边。
  裴宣乖巧地喝了一口。
  这是裴景的杯子,裴宣眨眨眼睛。
  在裴景眼里则是另一种意思,“烫到了?对……”
  裴宣用气声说“没有。”
  突然,裴宣下腹部一阵绞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内扣蜷缩,捂住自己的肚子,紧攥着校服下摆。裴宣不想让别人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在她身上,于是她竭尽全力想要按捺住当前的痛苦,保持正常的坐姿。可是没用,月经带来的痛苦丝毫没有减轻半分,裴宣牙齿咬住她自己的下唇,先是惨白,而后渗出颗颗小血点。
  裴景第一时间半拥住裴宣的身体,“裴……”
  裴宣捂住裴景的嘴,强忍疼痛,“嘘……”
  裴景明白了,嘴唇贴在裴宣的耳廓上,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急切地道:“哪里疼,告诉我好吗,求你了。”
  再不说,他要疯了,他的心好疼。
  裴宣放松了身体,用全部的重力压着裴景,现在的绞痛感没刚才严重了。
  “月经。”她开口冒出两个字。
  月经,这触及到裴景的盲区了。他长期和父母生活在外面,家里只有李珍贵一个女人,他从未见过李珍贵来月经时会痛到这种程度。上初中时,他和女生接触的也并不多,那个时期的女孩子绝大部分对月经还是比较羞涩的,所以他并没有听说来月经也会疼痛不堪。
  那一刻,裴景感觉他的喉咙被人狠狠掐住,发不出声音,他好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看着裴宣发顶的漩涡发呆。
  “好啦,我没事了,这止疼一下下的。”裴宣直起身,苍白着脸还要对裴景笑。
  这让裴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历史课上到后半节裴宣又犯疼了,为了不让裴景担心,她强装镇定,忍着下身的疼,随手记了几个字的笔记。
  这节历史课,谁也没有认真听。
  下课了,裴宣要去换卫生巾,她的量一般比较多,尤其是第一天,她平常都是要垫夜用的才能保证不会漏。
  她一动,裴景赶紧抓住她的手,手心已经微微出汗,颤声问,“你要去哪?”
  裴宣:???
  她在裴景眼前晃了晃卫生巾,“厕所!”
  裴景慌忙偏头,松手,“嗯,去吧。”
  像渴望解决三急的员工恳求冷漠无情的老板,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得到老板的批准后才上到厕所,裴宣不禁偷笑。
  她走后,叶蛮拉着她的女同桌低声调侃道:“一个妹控,一个哥管严!”
  A一高上午下午都排了五节课,不过因为要让高三的学生先吃饭,所以高一高二的学生上完最后一节课后还有一个二十分钟的作业整理课,也就是自修课。
  裴宣没有胃口,不想下楼也不想吃饭。
  她叫住裴景,“哥哥,你能帮我……”帮我买包夜用的卫生巾嘛?
  算了,他一个男生买卫生巾,被人看到肯定又要八卦了。
  裴宣决定自己去买。
  “怎么了,帮你什么?”裴景追着裴宣问,一定要有个答案。
  裴宣只能告诉他,“想让你帮我买包卫生巾,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我自己买。”
  裴景扶住裴宣,将她绕了个圈,脸对着他,恳求道:“裴宣,我是你的哥哥,你有任何的事情能直接告诉我吗?”
  他眉眼间的忧虑与关切,睫毛的颤动,全全被裴宣看在眼里。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难受,为什么痛。”
  如果可以,他想当的。
  他字字真心,重重的砸在裴宣心坎上。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裴宣,你的想法很重要,从来没有人说,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裴景是第一个。
  “好。”裴宣应允,眼底一片纯澈。
  她不会放过他的。
  中午裴宣只打了一份小青菜,随便扒拉几口就对裴景说她饱了。
  裴景知道她难受,便也没劝她吃饭。
  关于谁去买卫生巾的事,裴宣不让裴景去,裴景又让裴宣在食堂坐着休息等他,谁也拗不过谁,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去买了好几包,日用夜用都有。
  拥有了夜用超长卫生巾,裴宣就拥有了安全感,本以为不会漏,但结局始终不尽人意。
  是的,她漏了!在体育课!
  高中不需要体育中考,因此高中的体育课除了过段时间的体测外都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自由活动前体育老师会让学生先热身慢跑两圈,明策作为体育委员带队。
  女生身体不舒服可以不跑。
  裴宣下腹部抽抽得疼,找个树荫底下坐着了,坐下会缓解一些。
  好奇怪,明明天气炎热,下午更甚,裴宣却觉得身体冷飕飕的,后悔没穿外套,她的唇从今早就没有血色。
  两圈的热身很快,明策带着大家做完热身操,队伍才解散。
  男生分成两波,一波人打篮球,另一波踢足球,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班级较少,流油的空地也比较大。
  女生想要运动的选择打羽毛球,不想动的三两成群,寻找阴凉地方说悄悄话。
  裴宣不想动,裴景要过来陪她,裴宣虚弱道:“想看哥哥打篮球。”
  “好。”裴景不会拒绝裴宣。
  篮球场上,十来个少年你一球我一球,争相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红白色校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裴宣的视线离不开裴景一分一毫。
  她默默又热切得注视着裴景,看见他打出了一个三分球,进了篮筐,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他投篮时,校服的衣摆会向上掀起,腹部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嘿,宣宣!”叶蛮手臂一横,一个大抱,把裴宣圈进她怀里,她眼神清明玩笑道:“在看谁呢!”
  裴宣被叶蛮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迅速抽回视线,眼眸飘忽不定,打晃晃,“就……没谁。”
  叶蛮自觉地靠着裴宣坐,“不信哦,你明明,就在看……”
  她放缓语气,一个字一个字重读,“裴、景。”
  “就跟望夫石一样。”叶蛮快速说。
  裴景是她哥哥,她看看怎么了。这么想,裴宣更加坚定了,“对啊,我哥哥帅吧。”
  叶蛮:“帅帅帅!裴景第一帅,裴宣第一美!”
  “诶,你这离得也太远了,走,我们去前面的那个石凳看,那里视野好。”叶蛮强硬拉着裴宣过去。
  可她只想看裴景呢。
  才走了没几步,叶蛮想其他防晒衣还在之前的石凳上,松开挽着裴宣的手,回过去拿。
  裴宣背对着她,眼神继续落在裴景身上。
  叶蛮回头走在裴宣后面,猛然看到裴宣灰白色校裤印有血红色大斑点,格外明显。
  她喊住裴宣,让她停下别走了,“宣宣,等等。”
  叶蛮飞到裴宣面前,二话不说,双手环住裴宣的腰部,把防晒衣给她系上。
  她用只有裴宣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旁提醒,“漏啦。”
  背部挺直回正,叶蛮重新挽着裴宣去前面的石凳上坐着。
  整个过程裴宣都是懵懵的,直至即将坐下钱,她才反应过来,不让屁股落座,她紧张兮兮地望着叶蛮说:“会弄脏的,你的衣服。”
  叶蛮大大咧咧地摆手,“诶,多大点事儿啊,衣服不用,买来干嘛,快坐!”
  心脏处划过股股暖流,任何一点小事,对她发出善意的举动,都能让裴宣流泪。
  她发自内心地感谢叶蛮,“谢谢你啦,我回家洗干净后还你。”
  天上骄阳似火,云白天蓝,地上风起风停,树叶沙沙,花草歪歪,鸟儿停靠在一侧,屋内喧哗,凉爽舒适。
  “有没有好一点?”裴景道。
  “好点了。”裴宣说。
  “没骗我?”
  “没有!骗你痛死我!”
  “不许说!”
  “好好好,骗你是小狗!”
  裴景微咳,垂下眼帘,掩盖住眼中的神情,“我课上打篮球。”
  你看了吗?
  “嗯嗯,知道。”裴宣忙着找出下节课的书。
  “哦。”裴景转笔。
  “找到了!”裴宣开心到起飞,又说:“很帅!”
  裴景陡然顿住,手中的黑色水笔啪一下掉在桌上,“一般。”
  熬了一整天,夜空漆黑如墨,城市的繁华遮盖住本该耀眼的繁星。
  九点半,高一晚自修下课,裴宣告别了叶蛮,和裴景走回家。
  这个点对于夏天来说,不算晚,有些人甚至现在才出来遛弯,车多,人也多。
  “小心。”裴晋把裴宣往路里边拉。
  “噢噢。”
  “还疼吗?”裴景伴着橙黄色路灯,看清了裴宣的侧脸。
  “只有一点。”
  “晚上还会疼吗?”
  “不知道呢,痛经不是我想它不痛它就能不痛的。”裴宣声音里带有委屈。
  “对不起。”
  裴宣困惑,抬头仰望他,“什么?”
  “不能帮你减轻痛苦。”
  所以只能看着你疼痛却又无可奈何,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不要说对不起,感觉好生分啊。”裴宣拉着他的手,“哥哥。”
  “如果你是哥哥就好了。”裴景道。
  裴宣:???
  “那些疼,让我来。”裴景补充。
  呼,裴宣悬着的心慢慢降下。
  “我不同意,我就要当妹妹。”
  “当妹妹会痛经,哥哥不会。”
  两人步伐一致地慢悠悠晃荡。
  “我要做哥哥的妹妹,哥哥会对妹妹好。”
  唯一的,裴宣心想。
  “哥哥对妹妹好,不是基础吗?”裴景说。
  到家了。
  “那哥哥务必要做到永远对我好哦。”裴宣笑呵呵地说。
  打开门,客厅亮堂,厨房内传出一连串碗盆破碎的刺耳的噪音——裴晨和李珍贵回家了。
  裴宣瞳孔微震,侧眸向裴景瞧去,眼里仿佛在说:他们在吵架!
  裴景点头,是的。
  李珍贵砸开厨房门,目光所到之处是兄妹二人站定的地方。
  她突然发疯,如野兽般嘶吼,“愣在那做什么!关门!!!”
  裴景关上门,面色如常,主动朝前走,将裴宣护在身后。
  此时裴晨也黑着脸走了出来,额头上流着鲜血,顺着脸颊流下,阴沉可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李珍贵披头散发,厉声尖叫,跑到裴景面前,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狠狠抓住裴景的手臂,“救命啊,小景,救救妈妈!”
  “老子他妈打死你!”裴晨眼神发狠,似乎要把李珍贵活剥了,“老子头上的伤就是你这个贱人打的!”
  他一大步上前,拽住李珍贵后领衣服,李珍贵持续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滚开!滚开!小景,小景,救救妈妈!”她的手指几乎是深嵌在裴景的肉里。
  裴宣躲在裴景身后,连呼吸都不敢,她清楚的明白,在这一刻,你的呼吸,可能都会成为他们对你发泄的借口。
  李珍贵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脸蛋顿时肿起一个大鼓包,她被打得头有一瞬间的神智不清,手中力道减弱,让裴晨有了可趁之机,一把将她拖离裴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你又去找人!凭什么打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景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迈出长腿,用力把裴晨和李珍贵掰开。裴晨喝了酒,还不少,脚下没站稳,往后倒下,砸中餐桌,陷入昏迷。
  裴景眼底不带一点一滴的同情。
  李珍贵瞅见裴晨倒地,像死了一样,又开始疯狗似的狂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撑着沙发立起,第一时间甩了裴景一掌,‘啪———’这间屋子充满了暴力。
  “那是你爸,死了我们怎么活!”李珍贵疯狂捶打裴景,拳头如点点雨水全部落在裴景身上。
  总是这样。很疼。又不疼。
  等李珍贵打够了,哭的筋疲力竭,裴景习以为常,冷漠无情的嗓音飘荡在这房子里,“叫救护车。”
  这话显然是对裴宣说的。
  裴宣的魂早被吓得游离,听到裴景的话方才敢大口喘气,照着他的话做。
  救护车急速驶入小区,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楼,观察到裴景家里一片狼籍,派出代表盘问。
  裴景不紧不慢道:“他不小心滑倒了。”
  也不管信不信,圈着裴宣回屋,房门被用力合上。
  屋外不再发出声响,屋内唯余二人的呼吸声。裴宣的小心翼翼,裴景的平缓舒长。
  一个坐在床沿,一个正脸对着床趴下。
  他说:“宣宣,你先去洗吧。”
  此时此刻,裴宣心情尤为复杂,捂住鼻口的窒息感也不过如此。
  她拿了衣服,悄悄出去,如风,很轻。
  热水淋过全身,四肢百骸的冷湿被驱散,她活了。希望热水能一直有。
  裴宣洗好澡,肚子又疼起来,她回屋伸手点了点裴景的肩胛骨,柔声道:“哥哥,我好了。”
  裴景应声,毫不拖泥带水,起身洗澡。
  腹部属实疼痛难忍,裴宣想换下的脏衣服明天再洗也行,拖鞋躺在床上,舒服得诶呦,平躺着,腰会好受一些。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裴宣心烦意乱,关上手机,合眼躺着冥想。
  良久,裴景收拾好了一切,悄声推开房门,静静关上灯,床上一侧陷下去。
  他侧睡,后背对着裴宣。
  遽然,裴景的腰间落下一只小手,紧接着坚硬的后背被一片柔软贴住,他僵硬着身体,哑声道:“我以为,你睡了。”
  “肚子疼吗。”
  裴宣闷声道:“嗯呢。”
  裴景提起腰间的小手转过身,裴宣睁着大眼,两人适应了黑暗,面面相觑。
  他细心安抚道:“转过去,哥哥用手帮你暖暖。”
  他拿到手机就上网搜索:【解决痛经的办法】
  【如何缓解痛经】
  【痛经是否会对身体有害】
  【女孩痛经是否正常】
  【…… …….】
  裴宣拒绝,“先等等。”
  她在黑暗中摸索的寻找到裴景脸部的轮廓,小手覆上肿胀的凸起,轻柔的,一寸寸的抚摸。
  “疼吗?”裴宣启唇。
  “不疼。”他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说。
  “撒谎!”裴宣怒道。
  裴景抿唇,“疼的,很疼。”
  “哥哥,所有的疼痛都不要瞒着我好吗,不要欺骗我,我也不会骗你。”
  李珍贵打的有多用力,裴宣不是没看出来,她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犯疼,疼过腹部,她心疼地摩挲着裴景的脸。
  “嗯,以后不会了。”他笑。
  “他们经常这样吗?”裴宣对李珍贵和裴晨的关系感到好奇。
  “对,很少正常,吓到你了吧。别怕,我会冲在你前面的。”
  空调响了一下,进入短暂的停滞。裴宣忽然意识到什么,掀开裴景的被子朝他怀里钻。
  呼吸交缠,裴宣用左臂微微撑起身体,万籁俱寂,轻柔细腻的唇点在裴景脸上。
  突如其来的吻如暴风雨般打的人措手不及,他喉结慌忙滚动,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速。他应该推开她,可他做不到。
  ‘砰砰砰——’两具身体,同一个心跳。
  裴宣的唇很软,她的吻温和,带有浓郁的安抚气味。她不放过任何空隙,从眼下吻到下颌角,每一处的疼痛。
  冰冰凉凉的水渍滑过少年的面庞,裴宣伸出舌头舔他。
  他听到她说:“疼就舔舔,舔舔就不疼了。”
  裴景扯过裴宣,轻而易举地把她带入怀中,他用力伸手抱住她,窒息感喷涌而出。裴宣回抱住少年硬朗结实的体魄,两人紧紧拥抱,似乎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髓当中。不够,不够,不够!
  “宣宣舔,才不会痛。”
  意思是,只有你,只要你。
  风雪撕不开的拥抱,所有的依赖所有的信任都是你,亿万根红线从体内蜿蜒流出,纵横交错,编织成紧致坚硬的外壳。
  他们,困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