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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心情。
  我们的王牌车队,在慢慢老去。
  一年比一年力不从心。
  而新锐车队,只有一支bleeding杀出重围,能当大任。
  国内飞车联盟的前景仍然大雾弥漫。
  ....
  第六天赛程落幕,明天的决赛,五支车队要厮杀。
  目前总积分,master第一,joker第三。
  血队夹在中间,前有狼后有虎。
  master居然在五强晋级赛拿了第一,从前flow在的时候,他们连第一是什么感觉都没尝过。于是master全员高兴坏了,队长black是跳下对战台的,好像已经提早拿到了冠军,还指挥人群里的摄影师,把镜头对准正要拎包离场的血队。
  杨致看见了,站住,背脊挺拔,不卑不亢地冲着black一笑。
  血队全员像军训,一个一个都站得很直,表情冷峻,盯着black看。
  臭脸效果很好。
  从场外观众的视角看,他们是一个赛一个地帅。
  a爆。
  这脸一直臭到了休息室,原时才小声:“我能放松了吗?”
  “能了。”杨致觉得好笑,“你们刚才都什么表情?好好地学我这些坏毛病干什么?”
  “这不是坏毛病,这是骨气。”沈流双说。
  谢心树严肃点头。
  世竞赛被淘汰的队伍都已经陆续离开,训练时间每一分钟都很宝贵,后续没有比赛了,那些队伍留下也没有用。
  所以很多车队都是当天就买机票飞走。
  win休息室,大门忽然被敲响,外头脚步声嘈杂,听上去来了不少人。
  杨致拉开门,挑眉。
  刚刚买好票准备回国开始集训的山队全员出现在休息室门口,杨致一开门,他们就一窝蜂挤进来。
  “小thought呜呜呜——”喷喷挂在谢心树身上,腿直接离地,他的身高在此刻像被加粗标红一般醒目,“加油啊!我回国去帮你继续跟喷子对线了!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一群人叽叽喳喳,杨致嫌吵,站在储物柜旁揉着鼻根。
  闹了一会儿,怕打扰血队休息,毛茂宇把队友都拎到门口,“行了。回国。”
  在把队友一脚一个踢出去后,毛茂宇头都没回,硬邦邦说:“祝你们成功。”
  他抬脚要走,杨致却突然叫住他:
  “rainy。”
  “说。”毛茂宇倔强地不肯回头。
  “你还能打。”杨致看着他。
  “当然。”毛茂宇冷笑一声。
  “那就明年再见。”
  “....”
  毛茂宇暂时不去想自己的25岁还能打多久,还能打出什么成绩。
  他选择活在当下。
  “行,明年再见。”
  “明年,我们会是冠军。”
  杨致点头:“拭目以待。”
  “回见。”毛茂宇抬脚。
  山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消失在走廊尽头。
  *
  带着宛如最后一个火种般的希望,总决赛当天,血队昂首阔步,意气风发地走入会场。
  全员状态良好,看上去也都睡饱了觉。
  原时经过世竞赛六天的磨炼,荣获新一任道具王称号。
  他走在路上居然还被人喊了声前辈,听得原时当场鼻涕眼泪哗哗流,钢筋混泥土般横在脸上。
  而这位道具王在开赛前,被拉过去,参与全队讨论。
  谢听月和杨致坐在中心,被血队选手围着。
  “因为现在道具赛基本是一保三的状态。”谢心树率先解释,“等会儿我们要打两支队伍,拿前三名额,再决出冠军。”
  “道具6大场,原时都要上,他比我和双神更吃力,更费劲。”
  “所以我们想在这六大场里,选两场出来,换替补上。”
  “以及,竞速赛的2v2,小缪也吃不消车轮战。我们会看情况,让双神换上来,跟我配合。”
  谢听月皱眉:“那你呢?”
  “我不累。”谢心树表情很坚定。
  除了杨致,没人能替补他的位置了。
  谢心树一上场,吓都能吓死对面半条命。
  但杨致不可能竞速道具双替补,他一个经历过玻璃体后脱离的超级大病号....
  谢心树很怕上一世重现。
  “我没问题。”杨致说。
  谢听月最后叹口气,“你们看着办吧。”
  说是这么说,谢听月几分钟后去联系了赛事组,让他们准备一辆救护车,在场馆外随时待命。
  车是给杨致准备的。
  谁他吗知道这祖师大老爷会不会眼疾复发。
  一想到这,谢听月头一回带队带得想狂吞救心丸。
  *
  决赛。
  血队先打的fnd。
  把熊队打爆的fnd,在血队面前,似乎没什么威慑力。
  这支队伍太新,新到比赛过程状况百出,遇到已经成熟的,稳固的,强悍又天才云集的血队,自乱阵脚,失误频频。
  于是,第一个在决赛被淘汰的车队产生了。
  fnd落寞离去。
  再次和joker匹配上,血队又是腥风血雨地打完竞速场。
  道具一触即发。
  谢心树坐在机位处,用布擦了擦法老键帽上的汗。
  他下意识地往场下望去。
  仍然是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