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安后撤的瞬间,辛西娅拽住他腰间的银链。银发的游侠踉跄着栽进她颈窝,鼻梁撞上锁骨时尝到血与鸢尾花的腥甜。诗人屈起的膝盖顺势卡进他腿间,裙裾撕裂的声响惊起树梢夜枭。
你在逃避什么?辛西娅染着草汁的指尖探进他领口,指甲刮过昨夜被骨刺擦伤的肌肤,怕这个?她腰肢拱起的弧度像张开的弓,贝里安撑在她耳侧的手臂肌肉突突跳动。
他掐住她的下颌,月光将虎口阴影烙在她唇上:怕你眼里的倒影……拇指粗暴地碾过她下唇,将浆果色的草汁抹成血痕,根本装不下两个人。
纠缠间某根甘草茎被碾碎,辛甜草汁混着血腥气蒸腾成催情雾霭。
贝里安的手掌探进她裙裾裂口,他带着厚茧的指腹正摩挲着大腿内侧新鲜的结痂。
“你眼中的……”贝里安吃痛地弓起身,犬齿咬开她颈间缎带,“是谁?”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发现的。诗人摘下贝里安发间的碎草,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一个问题。
银发半精灵双眼中炸开的星火瞬间燎原——虚无缥缈的试探却得到了印证,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不可抑制地翻涌上来,他猛地扣住她后颈,犬齿撞上她含着甘草清苦的唇瓣,似暴君也似囚徒。
当第一颗星辰开始坠落时,他们的唇终于真正相贴。不是调情时的若即若离,而是带着血腥气的撕咬,如同两只困在蛛网中的濒死飞蛾。
贝里安尝到她藏在齿后的薄荷药膏,恍然间想起白昼里诗人给德里克喂止痛剂时,战士动作的僵硬。
这是个裹挟着血腥味的吻。辛西娅腰间的银链不知何时缠住了贝里安的手指,金属随着撕扯勒进皮肉,在交缠的唇舌间混入铁锈味。
诗人屈膝顶住他腰腹,像是邀请又像威胁,游侠的掌心顺着她的光洁的腰背向上游移,贪婪地感受少女的体温,最终解开了那颗摇摇欲坠的珍珠扣。
骤然裸露的肌肤涌起细密疙瘩,辛西娅的报复是咬住他锁骨处的精灵刺青。古老符文在月光下泛起青蓝幽光,她舌尖舔舐图腾纹路的轨迹,仿佛在破解某种禁忌咒语。
贝里安闷哼着扯开她束胸系带,珍珠崩落的声音惊飞了栖息的夜枭。
你父亲...辛西娅喘息着咬破他的下唇,这样教你和姑娘接吻?翡翠色瞳孔蒙着水雾,腰肢却缓慢厮磨他紧绷的小腹。
月光顺着交迭的脖颈流淌,照亮辛西娅在他锁骨处咬出的新月形齿痕,那你在教会...白皙的乳肉从他的指尖情色地溢出,学的你这么用腰绞杀情人?
辛西娅的嗤笑终结于猝不及防的啃咬。
贝里安犬齿刺破她唇角时,尝到鸢尾的香气。
这不是诗里歌颂的吻,而是困兽撕咬猎物般的侵占。
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辛西娅瞳孔骤缩,缠绕在贝里安指间的银链应声断裂,他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
真正进入她口腔的瞬间,游侠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母亲的香水味、父亲酒瓶的橡木塞气息、还有无数个夜晚孤独的月光,此刻都在辛西娅温热的唇舌中融化成蚀骨的毒药。
诗人染血的指甲抓破他后颈,却在游侠吃痛的闷哼中放软指尖,顺着脊骨滑进腰间缝隙。
当贝里安的手掌附上她腿间的湿润,辛西娅突然曲膝重击他胃部。
半精灵游侠反射性翻身压制,却看见她翡翠色瞳孔里炸开的星光——那是他十四岁射落第一只夜枭时,在冰湖倒影中见过的、濒死猎物最后的虹膜反光。
你听……诗人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他的后背,在某个陈年伤疤上打转,你的心跳在说……她弓身咬住他滚动的喉结,谎话。
那么,诚实的晨星小姐……游侠染血的指尖插进她发间强迫抬头,我……他咬住她下唇的伤痕撕扯,直到血腥味弥漫,是谁的影子?
巡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贝里安抱着她滚进灌木丛的动作迅如猎豹,覆在背上的手掌却温柔地护住她后脑。夜巡的守林人提着油灯经过时,游侠如野兽般正用尖牙抵着诗人因快慰而暴露的颈动脉跳动处。
他舔去她锁骨渗出的血珠,又在上面留下新的咬痕:真正的你……勃发的欲望隔着布料在少女的腿间顶弄,藏在哪?
辛西娅的喉间溢出不堪忍受的呻吟。
贝里安沾着夜露的银发垂落在她胸前,发梢扫过昨夜被骨刺划破的旧伤,疼痛与快感同时撕开吟游诗人完美的假面。
她双腿骤然收紧绞住他的腰,在游侠发出闷哼时咬住他渗血的耳尖:我说过吗……染着魔药气息的唇滑向他跳动的心口,你长得很像我的叔叔……
贝里安肌肉骤然僵硬,指腹无意识摩挲她的颈后:游侠和德鲁伊,冷笑震动相贴的胸腔,差的可不止是箭袋与橡果的距离。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辛西娅用气声说,细白的手指在他因动情而紧绷的腰腹划过。
持续的撩拨让贝里安额上青筋突起直跳,他报复性地啃咬她耳骨,直到守夜人的灯光彻底消失在林间。
荒唐的情欲逐渐冷却。
起身时他故意用皮扣刮过她裸露的腰线,满意地听见倒抽冷气的声音:“晨星小姐的演技….“他舔去唇角血渍,“在妓院能当头牌。
辛西娅倚着橡树整理残破的衣裙,月光将腿间暖昧的淤痕照得纤毫毕现。
她突然拽住贝里安的腰带迫使他回头;染血的唇贴上他颤抖的眼脸:“那您方才的颤抖……“指尖抚过他背上的新鲜抓痕,“是演技还是本能?”
月光将贝里安的轮廓镀成冰冷的银:修道院长大的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下流手段?喘息着用额头抵住她的眉心,还是……你的德鲁伊叔叔教的?
辛西娅支起上半身,丝绸睡裙滑落肩头,翡翠般的双眸片刻失神:他只会教我万物有时,嫩芽不该在霜月破土……纤长的手指如情人爱抚般划过游侠结实的胸膛。
繁花盛开于枝头并不代表永远的承诺……温热吐息拂过他尖耳后的敏感带,甘草根的甜味...唇瓣若有似无擦过游侠绷紧的下颌线,本就是为了掩盖苦涩的真相。
游侠撑在她耳侧的手掌攥紧,腐叶在指缝间渗出紫黑色汁液。
他盯着辛西娅重新挂回完美笑意的唇角,想起母亲总别在鬓角的蔷薇——那些干枯花瓣也是这样优雅地蜷曲着,将腐败气息藏在蜂蜡与香水之下。
所以这是场...贝里安舔掉唇角沾到的她的唇彩,血腥与鸢尾的香气在舌尖炸开,...限时演出?
辛西娅的指尖沿着他的腰腹下滑,不经意般划过他仍未平息的欲望:当幕布落下...她咬住贝里安滚烫的耳尖,...掌声才是最好的告别礼。
远处传来守夜人沙哑的报时声,惊起林间沉睡的乌鸫。
贝里安望着辛西娅整理腰链时绷直的背脊,月光在她肩胛骨投下飞鸟状的阴影。
他突然拽过诗人手腕,齿尖在染着琴茧的指尖留下带血的牙印。
告诉你的德鲁伊叔叔...游侠湖蓝色眼睛泛起捕食者的幽光,有些种子偏要在冻土里蛰伏——
夜风卷走未尽的话语,辛西娅翡翠色瞳孔倒映着贝里安转身时翻飞的银发。
她抚过留有齿痕的指尖,将渗出的血珠抹在腰间的银链上。
金属碰撞的泛音震颤惊落了橡果,在腐叶堆里砸出小小的凹坑,像某种未成型的诺言。